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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要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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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晚晚坐在床沿,還在怔楞間,就被擁入一個如夢中般緊實灼熱的懷抱裏,下巴被迫擡起,黎川清冽的氣息近在鼻端。

“你,幹什麽?”

夏晚晚只覺得所剩無幾的腦子離家出走了,話都說不利索。

“是你在想什麽?”

黎川燦若星辰的眸子幽深,情/欲排山倒海。

“我……”我不是,我沒有。

夏晚晚嘴上想說,卻被身體誠實的反應憋得吐不出謊話。

黎川又湊近她,聲音蠱惑般低啞:“告訴我,你在想什麽。”

想你吻我。

想你抱我。

想你……

前世的記憶瞬間襲卷而來,她渾身發軟,在不經意間,已經整個人半倚在黎川胸口,坐都坐不穩。

黎川繼續引誘她:“那,要嗎?”

要……什麽?

夏晚晚擡眼,雙瞳中全是無措和癡迷。

黎川的吻嗎?

黎川的溫柔嗎?

她還可以要嗎?

她顫抖地遞上自己,輕輕碰到了黎川等候許久的唇,如夢中般熾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。

黎川微微聳起眉頭,發出得償所願的喟嘆,靈活的舌重重舔吻他渴盼已久的唇瓣,叩開齒關,長驅直入,有力的雙臂直接抱起因發軟而下滑的夏晚晚放到自己腿上,她凹凸有致的身軀軟綿綿貼在他身上,胸前的豐滿與他結實堅韌的胸膛碰撞,最原始的軟與硬。

夏晚晚的身體瞬間醒了過來,深埋在靈魂裏的記憶如開閘的猛獸般咆哮而出,意亂情迷。

黎川緊緊抱著她嬌軟的身軀,毫無章法的揉搓,感覺到她胸前兩顆雪峰山尖傲然挺立,摩擦著他的胸膛,透過重重衣料、血肉,直接觸到了他的心臟,在那兒開出一朵花。

他的動作卻在此刻放緩。

太快了。

所有的,都太快了。

他還不想一步到位。

夏晚晚的身體跟他意外的契合,似乎都知道他的喜好般,所有的反應,所有的細節,都是他喜歡的。

她是為他而生的嗎?如此完美。

黎川撫著她的背,輕啄著她的唇邊,面頰,聲音像一把久未拉動的琴一樣喑啞嘶沈:“晚晚,我想要你。”

夏晚晚的理智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,黎川停下來後還不耐地動了動,讓他倒抽了口冷氣。

他的下面早就劍拔弩張,只要輕輕扣動開關,子彈就能出膛。

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,卻又舍不得這麽大的誘惑,黎川天人交戰了許久,終於還是做出讓步,主動把夏晚晚的身體推離自己一些,雙臂松松攏著她,讓她靠在自己肩頭。

情潮退去,理智回籠。夏晚晚又羞又驚,翹睫如翕動的蝶般在黎川脖頸間刷來刷去,撓得他心癢難耐。

“睡吧,我要走了。”

天知道黎川下了多大的力氣,才能讓自己說出這句話。

可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。

夏晚晚也是。

她現在還動不了。

剛才的刺激太強烈了,從前世到今生,從夢境到現實,沖破時空般的沖擊力。

最後還是黎川咬牙將夏晚晚扶正,又親了親她額頭,這才起身離開。

第二天一大早,王百萬在吃早餐。

他吃得不精細,卻很講究。小米粥黃澄澄的,熬出粥油,香糯又養人,佐以皮蛋、魚幹、酸菜、花生等各種小菜,每天花樣翻新。吃完這些,又喝一盅廚房燉的各種湯水,營養又清爽。

黎安是北地人,早上喜歡吃面,窩頭什麽的,不跟他一鍋吃粥,王百萬原本雇的廚子裏就有一個白案做得特別好,只不過因黎安不常來,這廚子平時沒什麽用武之地,見天出去訪友切磋技藝,王百萬想著這再好的技藝不進步就等於倒退,便也由著他。

黎川從小雖然沒有公開跟黎安一起露過面,卻是跟著她長大的,口味偏好跟母親差不多,這廚子得以施展技藝,自然是大顯身手,做了最拿手的精致小點小窩頭送上來。金燦燦的窩頭一個不過成年人指肚兒大小,碼在雪白的瓷碟裏,非常好看。

昨夜發生了親密接觸,突破了友情的防線,夏晚晚本來不想大早上就見黎川的,只是自己是借住他人家裏,又有長輩在側,她不好遲到,只是擡頭不看他。

夏晚晚是南方人,錦繡市早餐也習慣吃些粥、湯面等軟爛好消化的食物,便一直跟著王百萬的食譜,根據她的需要調整了之後做的。

王百萬挺喜歡她這樣。

這麽多年來,家裏人都吃的北地食物,唯有他倔強未改口。女人,兒子,都不跟他吃一鍋,讓他好生遺憾,這回來了夏晚晚,雖說不是同鄉,但到底都是江南人士,口味和風俗上都較為相近,很讓他感到欣慰。

同黎安十八歲就生子不同,王百萬當爹的時候已經三十多歲,今年已過天命。老人們都是從少年人走過來的,再加上他又不是粗心的馬大哈,只消一眼就知道兩個年輕人有變化,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。

他琢磨著自己兒子一向有主意,便也揣著明白裝糊塗,兩眼一閉當不知道,由得小年輕們自己解決。

他先吃好了,喝盡最後一口湯,讓夏晚晚慢用,又催黎川快點別磨磨唧唧的,這才抹抹嘴上班去。

區別對待的要不要這麽明顯?

到底哪個才是你親生的?

黎川嘴裏含著窩窩頭,只覺得自家老爸太坑。

王百萬走後,夏晚晚更是尷尬難當。

她如坐針氈般吃了一點就起身說吃好了。

知道她害羞尷尬,黎川也不攔著她,只溫言叮囑她過一會兒再練習。

王百萬的家裏有健身房,裏面的設施並不比專業健身房少,夏晚晚每天早上吃過一點東西後就要去練習。黎川怕她因為要躲自己而吃完飯馬上鉆進健身房,對身體不好,這才勸了一句。

夏晚晚腳步一頓,她原本真有這樣的想法,現在被他一提醒,就覺得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了。

她眼都不敢看他,飛快瞟了他一眼又看向別的地方,緊緊盯著桌布上的花紋,輕輕嗯了一聲。

黎川知道不能太過逼她。

夏晚晚這張臉,就給人艷麗的,炫耀的感覺,但是她的性格其實很懶散,思想也很簡單。如果遇上自己不會解決,不願解決的事,就會像蝸牛一樣把自己藏起來,縮在一旁不動彈。

昨天半夜的事,是意外,也是預謀。

隔著一堵墻呢,夏晚晚得叫多大聲才能把睡夢中的隔壁房間的人驚醒,並且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呢?

那是因為黎川幾乎每晚都在仔細聆聽著隔壁的動靜,他盼著能聽到她夢中的囈語,他盼著能入她的夢。

老天爺似乎真的對他十分眷顧,住了這麽多天,他終於等到了。夏晚晚明顯是做了有關他的夢,他才能在那樣特殊的時刻敲破她的心防。

要是他有特殊能力就好了,就可以每晚都入她的夢,可以在夢裏對她,為所欲為。

他的目光幽深:“我去上課了。”

然後怕她尷尬,率先轉身離開。

身後的姑娘不會知道,他昨夜離開她的房間後,在自已房間自帶的浴室裏做了多麽不雅而下流的事。

當槍彈盡數發出,他才說出藏在內心深處的,最深的渴望。

“晚晚……”

他將自己全身放空,倒在床上,釋放過後,大腦瞬間空白的感覺令他很快睡去。

而新的彈/藥又在幾個小時後的日出時分做好裝填工作,蓄勢待發。

他看著另一個自己,強自摁下欲/望,將眼神收拾清楚,這才出來吃飯。

至於他昨晚是怎麽進的她的房間,這件事,他準備保密到二人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天。

走出宅子,黎川終於接到來自厲霆晏的電話。

“事情有進展。”

“霆叔,你……沒事吧?”那天他們只打了個照面,臉都沒仔細看過。

厲霆宴在電話那邊惱羞成怒:“呸!大清早的能不能說點好話?要不要聽?”

“要要要,對不起霆叔。”

昨晚上燒掉大腦的人,不止有夏晚晚。

黎川不由為自己的失言拍了拍腦門。

聽完之後,黎川掛斷電話,笑了一下。深秋的冷風吹得他腦子清醒不少,大清早來的重要消息令他覺得精神百倍。

他說過,跟竇煜霖不會就這麽算了。

謝霏只是證明他私生活有貓膩,卻不能完全否定一個人。

這年頭很吃浪子回頭金不換的人設,就算竇煜霖前幾年在男女之事上有點不清不楚,一是他費心遮掩的舉動可以解釋為憑他的身份家世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二是那些事都是從前了,這不都過去了嗎?

可黎川要的,才不止是這樣。

他要竇煜霖,一輩子趴著起不來。

他要把竇家從第一巨富的位置上扯下來,讓對方再無還手之力。

夏晚晚,他要,名利地位,他也要。他就是,這樣的一個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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